林如海一脸慈爱地点点头:“我们都还过得去,皇后在宫中侍候好皇上就行,不用为我们操心。”
东方月笑笑:“这就好,对了,我娘怎么不见人呢?”
柳氏插嘴道:“大姐一向是病殃子,十天倒是有八天是躺着的,娘娘也不是不知道!”
闻言,东方月淡淡地扫了她一眼,柳氏禁声,只暗道:这个小白痴过了几天好日子倒像是脱胎换骨一般,如果秀珠能取代她……
东方月正色道:“父母之恩本宫不敢忘,该是先见见亲娘。”她意有所指。
林如海忙称是,差人引路。
东方月远远就见一柔弱妇人跪在小院前,面容和自己有几分相似,猜是萧氏,遂上前扶起,细细打量,唤了声“娘。”
只见林夫人眼含热泪,双手抚着东方月的脸庞。激动地说不出话来。
东方月心头也不禁一热,微笑道:“娘,我们进去说话。”
柳氏也想跟着进去,李嬷嬷眼一瞪,吓得连忙退了两步。
东方月回转身子,伸手轻止:“嬷嬷,你先下去休息,本宫也有话和二夫人讲!”
见李嬷嬷去了,柳氏暗喜。
一行只三人带云儿进入萧氏平日养病的院子,东方月扶着萧氏坐定,“母亲身子不爽,还是坐着吧!”
东方月目光轻扫过柳氏,半认真地说:“二夫人,平日ni操持家务也颇为辛苦,本宫在这里也要谢谢你。”
柳氏那张美丽的脸立显刻薄:“宝儿,现在只剩咱几个了,你也不要猩猩作态了,装得很辛苦吧!”
把玩着手中的杯盏,东方月淡淡地说:“二夫人,转眼间就忘了本宫的身份了?”
柳氏窒了窒,万想不到这小白痴还敢回嘴,真当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,于是嘴角一扯,大声对萧氏道:“大姐,你看你教出来的好女儿,都不知道尊重长辈!”
凤眸流转,东方月轻笑:“本宫尊称你为二夫人,是给了你脸面,说到底,你不过是妾罢了,本宫身处深宫,无法随侍娘亲,你身为妾就该代本宫孝敬母亲,却不想如此器张!你说本宫该如何处置呢?”
柳氏呆愣片刻,而后扬起手来要挥下去:“你这个贱丫头!”
一只纤细的皓腕摄住了她,随之而来的是火辣辣的一巴掌,而后,云儿低头看着自己的手,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打了柳氏——威风八面的二夫人呢!
东方月低笑:“丫头都比你懂得尊卑贵贱呢!”
柳氏正要发作,萧氏出声了:“二妹,宝儿现在终究是皇后了!”她声音不高,却有着一股不怒而威的气势。
柳氏本是百花楼唱小曲的,长得倒还算是个美人,但是那双三角眼就透着一股市侩的味,所以气质上差了很多。
不过她倒是精得很,卖艺不卖身,就盼有一天能做有钱人家的姨太太,后来就被一心想生儿子的林如海看中了,娶了回来当小妾,日夜操劳,总算有了身孕,因为生了个儿子,又懂得些狐媚之术,一时间得宠至极,下人都避过那个妾字,直接称呼为二夫人。
碍于大夫人出身显贵,她倒也不敢在其面前器张,只是近年来林夫人不太问事了,她就成了这个家的实际女主人,成日里对仆人呼来喝去,下人少有不恨她的。
当下柳氏再不愤也只得忍了:“是!是我太心急了!”现下宝儿这个死丫头还有点用处,等秀珠得了势,林宝儿算什么,就是萧氏也得天天看她脸色过日子。
尔后,萧氏母女拉了一会家常,宫人来报:“娘娘,该用膳了!”
一行人移至餐厅,桌上已经摆了一桌菜,小丫头端过面盆,云儿取出一条锦帕小心地浸了水,帮如月擦试过双手。
林如海突然飞来一句:“皇后久未见你弟,让家佑过来吧!”
林夫人有些诧异地看着丈夫,不明白他怎会如此失礼,按礼说,皇后省亲,庶出的孩子是不能直接过来叁见的,需皇后主动召见才行,否则有越界之嫌。
林如海故意忽视夫人的眼光,东方月朝母亲点头:“无妨。”
一会儿,下人带来一个孩子,长得倒是还算清秀,就是不知道心性如何。
她抬头看看父亲殷切的眼光,心里有些底了,看来他相当宝贝这个老来子。
东方月招招手:“过来,让本宫看看。”
林家佑小心地走过去,东方月端祥了一下:“倒是个端正的孩子!读书了吗?”
林家佑看着美丽的皇后姐姐,正经八百地回答:“读了。”
“那家佑都会些什么书啊?”
“四书五经都会了。”林如海代为回答。
东方月沉吟了一下,问道:“本宫可以安排家佑去上书院学习,不知父亲意下如何?”
林如海大喜,连要家佑跪下谢恩。
这可是天大的恩啊,想想上书院可是皇子读书的地方,这样,对家佑的仕途大有好处。
这时柳氏心生一计,赶紧趁热打铁道:“家佑还小,到了宫中,恐规矩多不适应,让秀珠也跟着一起去吧!随便弄个什么昭容……妃子的当当就行!”
这时萧氏用眼神暗止,东方月用笑安抚。
她挑了下精致的眉,和李嬷嬷互看了一眼,而后笑道:“大姐想进宫,这原也不是难事,只是这宫中上下事都得打点,本宫虽贵为皇后……”
她顿了一下,美眸瞄了一下柳氏,柳氏一心攀龙附凤,当下立即表态:“这个娘娘放心,小钱我还是使得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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