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渐暗,景语独自走在街道上,夕阳下的影子被拉得老长,四周有不少的商贩已经开始收摊,望着白日里摩肩擦踵的街道逐渐冷清下来,景语的心情也随之跌入了谷底。
先前心念自己父亲的病情,此刻她的心也冷静了下来,同时也意识到了之前多宝故意转移话题的行为。
捂了捂手中的银子,强作坚强的擦了擦眼角的泪珠,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她不是一个懦弱的女子,不然的话也不会跟父亲背井离乡坚持了这么久。
可是让她不解的是,往日里不论遭受到什么样的危险,不管受到了什么委屈都能忍住的眼泪,今天无论如何都停不下来。
她的心好痛,只觉得内心被千万把利刃捅过,但内心却一点也无法记恨让她变成如此模样的多宝。
同时她也觉得内心很暖,每每回忆起之前挡在自己身前的那道英俊的面容,总觉得不论往后的日子如何艰辛,她都能坚持下去。
“景语姑娘!等等!”
她觉得自己好傻,事到如今她竟然还幻想着那个面容英俊,表情亲切的男孩还会追过来。
“等等!”
正当景语心中嘲笑自己的时候,只觉得自己的肩膀被一只温暖的大手覆盖。
景语木然的转过了头,一张亲切英俊的面颊出现在了自己的视线之中。
英俊的脸颊通红,额头上还挂着细微的汗珠。
一时间,景语有些不敢相信的捂住了自己的红唇,眼角的泪珠不受控制的滴落了下来。
这一刻,她只觉得她是如此的幸福。
“对、对不起!景语姑娘,情急之下......”
微微喘气的多宝看到面前的景语如此模样,还以为是因为自己先前的行为太过孟浪,再加上自己对景语有恩,所以一时间景语心中委屈,但却不敢发作导致。
九州大陆很重视礼教,修士之间尚是如此,更何况景语乃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人。
要不然敖芷也不会被一张简简单单的婚约束缚。
讪讪的收回了自己搭在景语面前的手,看到身前佳人泪珠不断,多宝一时间不知所措,张了张嘴,一路上想好的话,硬是一句也说不出来。
他还是在乎自己的!
看着之前英气勃发的少年如今在自己面前手足无措的模样,景语内心只感觉甜滋滋的,嘴角也不自觉的勾起了一抹迷人的笑容。
“公子不必在意,之前小女子也说了,此生都是公子的人了。”
景语只觉得面色有些发烫,声音越来越小,逐渐的低下了头。
“哦!哦!那走吧!我陪你去请郎中。”
多宝看到面前的景语,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,只能呆呆的转移话题。
可恶啊!
我这是怎么了?
之前看老师和师娘相处可不是这样的呀!
多宝只觉得自己糗大了,强装镇定的走在了景语的面前。
景语看到多宝如此模样,倒也没有揭穿,掩嘴轻笑了一声之后,便跟在了多宝的身后。
多宝眼角观察到景语一言不发,如同小媳妇一般的模样跟在自己的身后,心中得意,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,转眼便将之前自己的窘态忘得一干二净。
这种感觉,好像挺不赖的!
原来师傅平时是这种感觉呀!
一路上享受着周围路过的行人偶尔露出的羡慕的目光,多宝只觉得浑身舒爽。
不一会儿,二人便来到了一座名为仁心堂的药店,请了一位发须皆白的大夫,来到了景语的住处。
看着面前破败的小屋,多宝下意识的皱了皱眉。
倒不是嫌弃面前的小屋,毕竟一路以来,他也从景语的口中得知了父女二人的处境。
下意识的拉住了景语的手,心跳急剧上升的多宝面色红润,还是强装镇定的说了一句:“景语姐姐,等会我帮你把大叔背到客栈吧,在这种地方,如何可以养得好病。”
感受到自己小手上传来的温热,景语重重的点了点头。
她知道,在这一刻,身边这个男孩是真正的愿意接纳她了。
先前在多宝追过来的时候,她内心欢喜,但是也十分的忐忑,生怕面前的这个少年是出于心善不放心自己,生怕是自己会错意了,所以才一再强调她是他的人。
如今,感受到少年手掌传来的温度,她知道,他是真心的愿意接纳自己,一瞬间仿佛卸下了身上的千斤巨石,只觉得从未有过的轻松。
景语轻轻一推面前破败不堪的木门,伴随着木门的吱吱作响,带着多宝以及身边的王大夫进入了屋内。
多宝打量着这四处漏风的墙壁,一张摇摇欲坠的桌子屹立在屋子正中央,尽管屋内被打扫的一尘不染,但是通过房屋的状态,多宝也猜出了这房屋应该是荒废已久,不知道什么原因被落魄的父女二人所占据。
在离桌子不远处有张床,一名五十岁左右面容苍白的老者躺在床上。
尽管身躯被那被那满是补丁的被子掩盖,一行人也能明确的感觉出来这名老者的瘦弱。
这名老者便是景语的父亲,名叫景升。
景升感觉到有人到来,艰难的睁开了双眼,声音沙哑的说道:“丫头,他们是?”
景语回过神来,走到父亲的身边,伸手摸了摸父亲的额头,发现还是一如既往的烫,尽力的掩盖着脸上担忧的神色说道:“爹,这位是多宝公子,这位是仁心堂的王大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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